No.139 🕶️ 黑客前传:铁道模型、电子游戏、计算机与自由软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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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要点:

  • 1. 约翰·麦卡锡是人工智能概念的创始人之一,并曾获得图灵奖,但在刚开始时并未被广泛认可,其研究的前景在1959年时依然不明朗。
  • 2. 铁道俱乐部的成员们积极实践编程知识,并曾成功将一台名为TX-0的高端计算机捐赠给他们,这极大地提升了他们的实践能力和创造项目的能力。
  • 3. 黑客伦理形成了一套关于技术使用与分享的规范,倡导开放性和自由获取信息,成为后续黑客文化的理念基础。
  • 4. 《太空大战》被认为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款电子游戏,展现了早期黑客们的创作精神和团队合作。
  • 5. 理查德·斯托曼提出了“自由软件”概念,强调软件不应属于某个企业或个人,而应服务于用户的利益,成为开源运动的重要推动者。

来啦,您的半拿铁请慢用。在这个科技迅速发展的时代,我们生活在一个被数据和算法主宰的世界中。然而,恰恰是在这个背景下,我们应该认真思考“上课”究竟有什么用。在求学的过程中,常常会听到这样的话:“上课太低级了,他们能教我什么?”我不禁想问,这样的想法合适吗?回来的路上,小萨手里拿着几块电路板,心里暗想:“完蛋了,计算机死机了!”这时,他开始深刻反思自己的行为,决心在以后的修复中多加小心,以免再犯同样的错误。

晚上,类似的反思并未打断小萨的计划,与其说他应当冷静下来,倒不如说他依然坚持去往那条被称作“半导体”的路。在新年的第N期的节目录制中,他与肖雷叙说着最近的寒冷天气,笑称自己晚上都在打哆嗦。离新年也越来越近了,回想起过去的经历让人倍感温暖。而今天,他们谈论的话题是与上期有关的“黑客文化”。大多数人对黑客的印象或许并不太好,常常被认为是“计算机高手”,在影视作品中,他们很常见地被塑造成年轻人,通过黑客技术逍遥法外。

然而,黑客这一词的最初含义并非如此。我们记住的那些现代黑客,实际上是建立在更消极的想法之上的。举个例子,早在四五十年前,真正的黑客是史蒂夫·沃兹,他被大家视为黑客界的顶级人物。他研制出第一部计算机,那个年代,互联网尚未普及。因此,沃兹被认为是一个真正的“黑客”,在当时,这个称谓反而象征着对技术的探索和对未来的创新。在今天的节目中,小萨和肖雷将深入探讨这一历史话题的起源与演变。

黑客与铁路的关联听起来颇为奇特,其中的主人公彼得·萨姆森正是这段旅程的重要一环。他在1958年出生于马萨诸塞州陆威地区,年轻的小萨对电子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他父亲是一个磨坊的维修工,家传的技艺使他从小便对各种工程机械充满好奇。在那样一个技术尚不发达的时代,他对逻辑电路的研究便开始了。每当他在电视上看到关于计算机的报道时,总会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接触到它,而他不知距离梦想不远。

小萨在高中期间参观了MIT,这次经历令他震撼不已。在这个充满科技与创新的地方,他立刻就决定要就读于MIT。1959年,他顺利进入了这所顶级学府。而他在大学的第一件事情,便是寻找机房。在那个年代,寻找机房的方式与现代截然不同。他凭借对噪声的敏感,循声找到了MIT的一处电子会计机房。这里尽管功能简陋,但依然代表了当时计算机技术的高端应用。此时的萨姆森,内心无比兴奋,他为能尝试这些早期的计算机系统而感到无比激动。

当然不是了,这回不是了。你想想,MIT的机房能够让你随便体验,那怎么可能呢?就像我们小时候去机房得穿鞋套一样,他们更加严格。当时,进入机房必须遵循一个完整的流程。这个流程是怎样的呢?首先要洗手沐浴,你不能随便进,所有要输入的内容必须递交给指定的操作员。具备操作机器权利的人是固定的,都是学校安排的管理人员。你想要进行何种运算,必须先找到一个打孔机,把自己的输入内容打成卡片。这些卡片会被操作员谨慎地投入阅读器,阅读器再将信息传递给IBM 704大型机,只有这台机器才能产生结果。

为啥这样?因为这台机器的价值几百万美元,所以学校的运营成本极高,自然也担心机器损坏。想想也能理解,那时这可是最高端的科技产品。诚然,别看机器外形庞大,却又极为脆弱。今天的电脑都有防摔系统,一摔没问题,还有固态硬盘,但在那个时代则完全不同。机房里需要安装专用的工业空调,不断降温。一旦停电或出现故障,那几个操作员要从隔壁办公室飞奔到机房,打开机箱盖散热,有时甚至用扇子来吹。可想而知,要不然就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损失。这听起来很形象,即便是我们现在的笔记本电脑,不妨想象一下把它缩小一百倍,几个小人围着这台巨大机器开始忙碌,这样的场景非常生动。

而这些操作员在学校里被称作“牧师”,而交数据的人则称为“信徒”。每次信徒们都特别紧张,因为一旦出错,下一次不知要排到什么时候。这些信徒虔诚地将卡片递交给牧师,牧师则小心翼翼地输入数据,心中默念:“神啊,请告诉我圆周率的第123位是多少?”阿门,希望IBM 704能给出答案。大家感受一下,那时候能够使用一次计算机是多么不容易。

然而,小萨对此并不满意。他之前能够自己操作,现在却只能外围参与,觉得太没劲了。他想继续寻找能够参与的机会,结果发现学校里有一个社团,正合他的心意,这个社团名叫TMRC,翻译过来就是技术模型铁路俱乐部。顾名思义,这个社团专注于铁路模型的制作。小萨一接触到这个社团,就发现里面的人都是一些特别聪明并充满热情的朋友。社团的学长还告诉他,我们与其他社团不同,我们有一间永久的活动室。这可是特别奢侈的,当时许多大学的社团都没有独立的房间,大部分社团只是申请到的场地。

这间活动室足够大,以容纳火车模型。不同于航班上空姐售卖的小飞机模型,这里的火车模型是大型且逼真的铁路场景,整个房间里不仅有轨道,还有城镇、工业区,甚至做了模型山。各种线路穿插其间,而最关键的是,这里面有大量的自动控制元件、 电线和机电设备。你可以远程操作这些火车,真是当时不可思议的技术,令人流连忘返。

这种场景让我想起了《疯狂理论家》中的角色,仿佛是进入了他们的奇妙世界。我找到了当时的一些历史照片,特别珍贵。照片中可以看到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成员们正在摆弄轨道,还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场景,孩子看上去两三岁,非常可爱。这充分反映了铁道俱乐部当时多么吸引人,吸引了许多年轻人的热情。今日的铁道俱乐部已经发展出一大片电路板和控制开关,复杂的操作面板也增多了,甚至还有手工艺组来搭建各种大型模型。

现在,如果大家在麻省理工的官网前输入tmrc,即可访问铁道俱乐部的官网,了解他的发展历程和丰富的历史资料,真是令人怀念。

铁道俱乐部也有自己的宗教仪式,他们自己有信仰:当你在社团服务超过40小时后,我就认可你了,你就是我们自己的人了。所以你会得到一把属于你自己的活动式门钥匙,这是一项重要的荣誉,你可以自己进门了。不知道给他们配钥匙的人,应该也不少赚。反过来看另一边,如果你想去,除了递交卡片,什么都不知道,对吧?你就没法有那种可以玩的东西,但在这里,钥匙可以给你,可想而知,这样更有归属感。桑姆森当然更喜欢这边,因为他喜欢玩,喜欢可以自主做各种项目。于是他加入了铁道俱乐部的SP小组。顾名思义,SP是信号与动力,这是他们的核心小组,信号和动力就是这个核心小组最有技术含量的部分。

不过,他们的条件也有限,天天使用学校捐赠的、一些学校用不上的电话、电缆线、各种机电开关和电子元器件来做控制系统。他们当时使用的是最古老的拨号盘,因为没有其他开关,就用拨号盘来控制铁轨上火车的运行。拨一个号,火车该往哪个方向转就能拨出来了。SP的负责人叫桑德斯,他在高中的时候做过一个大约两米高的高频变压器,性质上类似特斯拉线圈,一开机,家附近几条街都收不到电视信号,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干扰源。这位SP的负责人和桑姆森一样,小时候就喜欢搞这些东西。此外,和桑姆森关系很好的SP小组的核心成员阿伦·考托克也是同样,从小就对拆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三岁时便用螺丝刀拆插座,差点电到自己,真是了不得。

我记得小时候家里装修时也不小心碰到过电,瞬间感觉整个身体都被电击了一下,恍惚了。SP小组这群人,白天上学,晚上通宵搞研究。当时他们的形象与现在程序员的刻板印象相似:穿着格子衬衫,口袋里插着一支笔,身穿协调